作为一棵植物在死去

-----正文-----

随着玻璃的碎裂声，神父应声倒下，他的胸口被一枚0.45英寸的史密斯·韦森枪弹射穿，重重地扑在地面，胸口和嘴向外汩汩冒血。

安莉稳稳地端着枪，刚刚一发中标。

他停下来观察了两秒，才跨过碎玻璃走过来，瞥了眼地上的艾森，“你还好吧？”

艾森点点头。

安莉走过来，踢开了枪，蹲在神父身边，腾出一只手搜了搜他的身。其实这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神父看起来也不像还隐藏什么后招。今夜之前，安莉无论如何想象不出神父会杀生。

他放下枪，盯着神父逐渐涣散的眼神，叹了口气，“为什么呢？”

虽然安莉这么问，但他并没有指望得到任何回答。反正人会为了任何事杀任何人，神父也有他的理由，或许他恨爱得莱德，或许他讨厌摄政王，或许他无差别杀害儿童，或许他信教纵火入魔要杀八十八个童男童女。什么都有可能，安莉并不是真的想知道。

他伸出手想为神父合上眼，却被神父突然攥住了双手。

神父咽下两口血，诧异且愤怒地盯着他：“为什么……杀……我？”

这有什么好问的。

“因为你……”安莉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他的手颤了一下，细细碎碎的事冲进他脑海，模模糊糊拼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足足愣了好几秒，安德烈才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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