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正文-----

不清不楚的干系维持过了一个冬天，每每容湉湉被挤在他们两人中间，关起的窗户里暖气或开或不开，无论怎样都挡不去她脸上下不去的红晕。

她会在茶几边、床侧、卫浴门口，只要是他们选的，她都会以一个变扭的姿势被他们锢在手下，压在唇下。

他不是第一次接到别人打来的“你最近去哪了”的电话，每回他都敷衍过去。

祺瑞看着被他甩去身后的手机，手从刘海滑过去。

好烦。他闭起眼来，直接往床上躺去。

和郗涵涤一起“分享”容湉湉绝对是一件麻烦的事，即使面上不表，祺瑞也知这个男人就和他的职业一样，根本就是有两个模样。

有时候他护着她，在郗涵涤数不清穿进她时想到，郗涵涤绝对不是那种把她当谈婚论嫁对象的男人。其他他什么都可以不知道，这点祺瑞完全明白。于是他低下头，看着被束缚在他怀里的她，不由再委身和她亲近。

他不需要真实的性器相交，这些日子下来他明白了，只要是和容湉湉在一起，他就不会感到……

“祺瑞，你看那里的圣诞树。我都没见过那样的彩球呢，你说它们是用玻璃做的吗？”

她穿着冬日的厚袜，下身是一件毛绒长裙，光看下半身还很正常——一看到她上身的衬衫和随便拿来穿的外套，就会让人知道她不是个会搭配衣服的人。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人行道，看她用手指着树顶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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