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正文-----

“你回去吗？”

“啊，是。”

“坐车回去吗？”

“嗯。”他爱答不理。

“那我们一起回去？”

他看也没看身边的女的，是个人都会认为她要和他一起坐电车回去的行为很莽撞。

穿长裙的女人难得没把头发扎起，她提着野餐篮把喂猫的饭盒都装回去。

上车时他和她站一起，在空调里被吹得衣角翻飞。

她整理她的外衣，将纽扣扣好。

祺瑞没去看她，只站在电车的外围。大概还有两站他们就可以分别了，她忽然问他：“你大晚上在公园里做什么呢？”

“睡觉。”

“在露天睡觉？”

他没理，她接着问，“我看你的脸肿了呢。”

他抹了抹被揍的侧脸，还是没说话。

“你要我给你包一包伤口吗？”对面的电车从相反方向而来，射出的照明灯与剧烈颤抖的路面一起，将他的感官麻痹。

她看起来哪里不一样了，他不是说她的穿衣打扮什么的。他觉得，容湉湉的气场哪里不一样了。

他坐在她家的椅子上，伸出手来，对她在医药箱里拿消毒棉的举动道，“你不怕我再强奸你？”

她回过身来，手里拿着镊子，“啊呀，你想那么做吗？”

她居然不怕？

祺瑞盯着她的眼，容湉湉却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滴了碘伏的棉花上。

她抬起眼来，盯着他的伤口，“是你自己摔的吗？”

看起来也不像。“打你的人还挺用力的。”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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