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寒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冷刺骨，打透厚实的毛毡衣，行人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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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寒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冰冷刺骨，打透厚实的毛毡衣，行人无处可藏。

犯了风湿的我在炉子边烤火，忍着刺痛，阅读尼尔斯.玻尔返回丹麦的消息，不由得怀念起哥本哈根周边风景秀丽的湖泊和遍地金黄的阔叶林。

就在这时，我家的门铃急切地敲响。

我的妻子去朋友家喝茶了，她是忘带钥匙了吗？我内心抱怨着，一边慢腾腾地挪到门前，打开了门。

一个比我稍矮的黑影撞开我，急切地钻进来，在我家的地板上踩出一排泥鞋印。

那显然不是我的妻子，我因为惊吓而愣在原地。

来者对着手呵气，跺脚，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

“外面可真冷啊，朋友。我在雨里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你的家。”

黑色的毛毡外套让我感到十分亲切。

破皮鞋上的泥点都好像曾经见过似的。

愉快的语气和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慢慢地从记忆回到现实。

他凑过来，关上我身后的门，搀扶我走向客厅，那坦然自若的动作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朋友，你怎么变得又矮又胖了。啧……快坐下，你的腿在发抖。”

他把我按在躺椅中，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掀开他的圆顶帽。

我知道那帽子底下是怎样的一张脸，粗眉毛，微黑的皮肤，一口黄牙，狡黠的眼睛。在记忆中从未变过，在现实中也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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