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睡不着了,赶走李斯季,起身打包行囊,又让那俩暗卫给她找些行军干粮、水囊。
她边寻思路上吃食安排,边帮老禄伯刘嬷嬷盘账、整理租契,田庄大都低息放与当地农户,看来此番离开,基本不作回转打算了。
李斯柏整夜没回,说是和表公子出府,难为还记得她入睡容易魇着,让人带话命小海儿务必守门。
一早,小鹤儿拿了个银匣子过来,“我家公子与您的,说这才是上好的。”
满满一匣子验毒银针,毫厘细针身密密麻麻镌烙圆型“御”宝。
小鹤儿刚叹气,又捂嘴笑:“公子和少将军昨晚又打起来,打得忒凶,把劝架的二公子惹火了,打了两桶冰凉井水,赏泼一人一桶,公子被三夫人禁足了。”
她:……,昨儿不是说待事了,再宰李盛拓幺。
“为甚打?”
“诶。”小鹤神色窘迫,“我、我家公子拿针标少将军的马。”
她:……,原来拿走李盛拓给她的银针是去得瑟?谁说李斯季老实巴啦。
临走,小鹤儿提醒她:“平常都三公子照看小枣儿,眼下三夫人不许公子出门,您记得去北门马场看她,小枣儿喜蜜糖浆,过去记得给带点。”
在山上,她扔太后屎尿兜子后,李斯季赏了匹漂亮小汗马,通体枣红,毛发顺柔油亮,在山上就见过那一回,她高兴地给起了个小名“小枣儿”,后来便忘了这茬。
她拍了拍额头,她可真是个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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