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

-----正文-----

段临慢慢转了回来，没有回答。

云洗沉默地看着他。

段临有一双标致的桃花眼，眼尾长而上挑，天生带着笑意，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他瞳色浅，被阳光照亮时，像流光的琥珀，让人觉得澄澈又温暖。

那样一双眼睛……

“你看不见。”云洗说，不是疑问句。

段临小小地争辩了一句：“看不清而已。”

“这种光线下，你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云洗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难道怕黑只是托词，只是因为视力障碍？可休息的时候又不需要看清东西，伪装给谁看？“你是不是，”云洗紧紧盯着段临的眼睛，即使知道他根本看不见，“……曾经失明过。”

在段临开口前，云洗放低声音，像在哄他也像在请求：“告诉我吧。”

段临想要苦笑了，近似抱怨地叹息：“这时候这么敏锐。”

在独属于他的黑暗中，有温热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皮，指尖微微颤抖。段临闭上眼睛，那只手就停留在那里，力度很轻，像在拢一只将要振翅的蝶。

“怎么伤的。”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跟我提过一种秘术，可以让人短暂地勘破幻境。”准确来说，是十二时辰内，双目有灵，可破虚妄、识灵脉，云洗当时跟他说起，也只是因为讲到过去某位大拿被困生死阵，靠兵行险招逃出生天，作为逸事而已。

段临后仰了一点，躲开云洗的触碰，才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那个秘术……我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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