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长着一样的脸,每段悲剧都具有相似性。
-----正文-----
“她在哪?”
“回家了吧?”
“她家在哪?”
我去了虎沟镇。一个头上别着粉色簪子的女人站在门口,甩了甩帕子问:“小哥,想要什么?”
“我找李秀英。”
她像女鬼掀开了画皮,瞬间五官扭曲,狰狞异常,“我们这没有没有这个人”。
我又去了榆树领村。
“警察,又来抓那个女人吗?”
“不,她……”我不知道该不该透露她的行踪,即使想说,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嗓子火辣辣的痛,大概又快要发炎了,“她死了”。
如果活着是一种痛苦,那死亡,也该是一种荣幸。比起无罪释放,我更希望她浴火重生。至于火是谁带来的,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知道,李秀英家在哪吗?”我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五颜六色的房子外面,伸手勾着篱笆上一朵牵牛花。我帮她摘了下来,递过去。
“谢谢,”她没有接,两只手抓紧书包背带,问:“李秀英是谁?”
“就是那个因为杀了丈夫,被警察带走的女人。”这句话,很自然地说了出来。我没穿警服,但内心依旧肃然。
“哦,那个被无罪释放了的女人。”小女孩松开一只手,指了指背后的红砖房说:“这是她住过的房子。”
“那她……”
“她不会回来了。”小姑娘帮忙推开门。
我走进去,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院子里有几只干瘦的鸡和一头走路都在打晃的猪,上全是动物粪便,有些稀有些粘稠,大部分已经结块,层层叠叠,像这个村子已经愈合的和还在腐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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