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摸进了老皇帝的宫室。

这里没有任何凶险埋伏，只有常规的守卫，被我晃过去了；常规的宫人，我让他们睡着了。老皇帝躺在大床上呼吸浊重，身体确实很差。宫里浓郁的香气都掩盖不住他的体臭。

我捏着鼻子用术法探探他的身体情况：啊内脏都要衰竭了，还有很多毒素……不过，好像是这些毒素在帮忙撑着他的身体运转？

杀人比救人容易多了。这个人，要我杀的话，我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动。但要救的话……就好像有很多线缠绕打结，不小心挑断一根都要完蛋。

我怎么办？

我问咸鱼。

咸鱼倒是有颗灵丹，无视任何原理的给人直接治百病，但贼贵。我们还在愁眉苦脸的斟酌给老皇帝花这个积分合不合算，他老人家睁开眼了。

黄浊的眼睛瞪着我，好像随时要咆哮起来。

“……哦父皇啊，我小咤啊，”我木得感情的跟他走过场，“小咤看你来了，给你治病……”

“……治啊，”他举起枯黄老年斑的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咧开肮脏的牙齿笑了，“跟心霓一起给我拿药。好孩子！”

我心往下沉。

动听的环佩叮当。心霓来了。她动作出奇的缓慢，几乎有了些淑女莲步姗姗的样子。伸出手，指头间捏着颗丹药，就像捏着老鼠屎一样。

老皇帝眼睛都亮了，一把抢过，塞进嘴里，精神立刻好起来，好得很不寻常。

心霓向我偏偏头，起身离开这里，走进一个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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