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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夜，蒂那刚回寝宫，就看到双眼缚着绸带的乌爾察坐在几个硕大的水母头上。

她一扫疲态，带着几分调笑道：“怎么不见你那条小蛇了？”

乌爾察侧头朝向她：“我让他跟着蒂亚他们了。”

蒂那扬眉：“怎么？是不放心吗？我记得，你是不能干涉重燃灵火的。”

乌爾察笑着说：“我只看看，又不做什么。倒是你，我听说你今日将内城的“病人”都集中起来，要进行封闭医治。”

蒂那嗤笑一声，她将屋内光源熄了一半，说：“将死之人罢了，医与不医都没什么区别。我让人搜查他们的住所，倒是验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想，恶疾的源头确实是壬萨凯。不过还有些意外收获，你猜猜我们还找到了什么？”

乌爾察淡淡道：“那些人凑到一块能做什么好事，找到的不外乎是些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的证据吧？”

蒂那哈哈大笑：“不止，身败名裂算什么。我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生病了。”

比起狼狈为奸的事情，乌爾察对这更感兴趣，道：“愿闻其详。”

蒂那借口把病人集中医治，转头就派人偷了他们家。大些的家族，但凡管事的、能干的，大都罹患恶疾，而普通人家更不必担忧，她手握兵权，要控制那些小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你能看到他们现在的病症，肯定比我更快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开始他们只是鳞片竖起，然后失水过多，现在他们的鱼鳞和底下血肉，是脱落又生出，生出又脱落，往复循环，恶臭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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