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眼镜花了,像冰花儿。”
-----正文-----
寒风怒号,兔毛耳罩模糊了听觉。解雨臣双手插兜走近黑瞎子的四合院,目光停在一尘不染的机械锁上。十一月以来,他便叮嘱伙计及时将葡萄藤埋土过冬,不必日日前来点卯。按理说,门锁和抱鼓石墩都该均匀落灰才是。解雨臣摘下耳罩挂在脖子上,趁四下无人,同往常那般以老槐树作掩护,无声翻上屋脊。老槐树少说历经三朝,已可供几人环抱,树上乌鸦年前被野猫掏了窝,愤而迁居。
垂花门后站着个漆黑的人影,正冲光秃秃的葡萄架若有所思,忽然转向解雨臣的方向,笑出一口白牙:“恭喜,又活过一年。”
“你也是,不容易。”
解雨臣轻飘飘落地,耳朵好像已离他远去,吐出的白雾和话音一同消失于唇边。他才从觥筹交错的场子溜出来,几分酒意飘飘渺渺,肚子竟有些饿了。
“哪里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解雨臣懒洋洋将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拔出来,一左一右捂上黑瞎子裸露在外的耳朵,掌心触到冰冷而凹凸有致的耳轮,掌缘覆上柔软的耳垂,“刚回来?”酒精加速血液循环,手掌有些烫,冷风像刮刀涂黄油一样将封冻的温度厚厚盖上来。
黑瞎子嗅到对方吐气醇香:“你喝酒了,还没吃饭。”他揭开捂住耳朵的那双手,塞进自己兜里,又替他重新戴上兔毛耳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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