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坐在咖啡厅，上次跟如婳见面的那家。

她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在做梦。

亦或，她跟如婳相处的那段时间，是一场梦。

而墨涵擤鼻涕的声音，提示千妤，两者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实。

千妤喝了口咖啡，没来由问道：

“我、我在如婳那里……遇到了个人，管自己叫海伦……”

墨涵鼻尖发红，轻声嗤笑：

“嗨呀！那家伙啊！她怎幺还没死呀！”

估计大抵、多半是死了吧？千妤低头，偷偷想着。

墨涵摆弄着，被鼻涕浸润的纸团，说道：“如婳那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千妤：“没，她……对我还不错。”

墨涵吸了吸鼻涕：“还不错？天呐，你……算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千妤又想起，海伦那大狗一样，满地乱爬的样子。

海伦有想法、有欲望，而且敢大胆说出口、做出来。

跟海伦相比，千妤觉得自己，才更像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子。

或许，就因为这点，如婳对才千妤这个“二胎”，有所偏爱吧！

想着想着，千妤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哽咽道：

“妈妈，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

墨涵见了，大惊失色道：

“喂喂！不是吧！别告诉我，你又要回到‘如婳妈妈’身边？”

对呀？为什幺不呢？千妤困惑了。

她在这里做着，又是干嘛？

千妤呼吸困难，双手痉挛，身子从椅背上，无力滑落……

##

在醒来时，千妤又做梦般，到了间洁白明亮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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