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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后的大宅院安安静静，只有晚归的鸟儿掠过天空拍打翅膀的声音，两个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时光，像是回到了北平的大杂院一般。

吴邪没有问哑巴为什么会变成张起灵，同样的，哑巴也没有问他任何关于过去的问题，这些问题即便得到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现在要思考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

“你会在长沙待多久？”吴邪有些担心他会太早地离开，自己现在还太小，无法自由决定自己要去哪里。

张起灵道：“还不知道，张家现在很分裂，有好几个派别。”

吴邪不太明白，同一个家族为什么会分裂，张起灵就跟他稍稍地解释了一番，原来张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大大小小可以分成几百户，以前自视甚高，如今呈现出衰败的姿态，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现在到处都传要打仗的风言风语，东北的本家也很动摇未来的走向，其中意见最为向左的也是势力最大的两股。

一派是保守派，认为仗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但是东北确实待不长久了，可以向长沙发展，积极和其他家族抱团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另外一派就激进得多，他们认为留在中国已经没有太大的发展了，因此最好朝国外发展，一旦打起仗来，留在国内只有等死，不如现在把最后的能力拿来办正事。

两派相争，互相不肯退让，偏偏族中各自站队的人数差不多，很难争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守旧派为了加重筹码，派人找寻拥有特殊血液的人，带队进入张家的祖坟之中取出了族长的信物，张起灵也是这样顺水推舟当上的族长，说是族长，不如说就是个增加筹码的标志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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