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双。”

-----正文-----

16

明双说的是对的，他和明骢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柯潋以前也见过明骢，但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他。不过半分钟，他便下了结论，还是穿便宜棉袄的明双更合他的心意。

甫一拉上车门，他的脚踝上便被套了个圆环，轻微的刺痛感让柯潋不自觉地蹙眉，他没说什么，低头看着明骢递来的平板，上面是他拿到的润色后报告，也是上级一开始所希冀的反馈结果。再往后翻，数据变了样，他明白过来，这才是真实的。

他们指望他依托假报告做出的试剂能修正真报告背后的错误，敲冰求火，自然是无稽之谈，见事情越来越收不了尾，才终于承认了项目的失败。

多年以来，有无数人凭借这个项目向上攀登，明骢便是其中一个，项目被宣告终止，他们自然需要一个包揽所有罪名的人来确保自己的无辜。柯潋的双亲都已去世，他没有后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戏谑地笑，不无冷漠地想，他又算什么，他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个。

他闭上眼，敲了敲屏幕：“我对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是吗。”

“你的名字会被隐瞒，”明骢目视前方，说得无波无澜，“结束之后，你可以离开。”

“这么好心。”柯潋嗤笑，“我不信。”

雨又下了起来。柯潋转过头，凝视着窗外的景象。车厢内很安静，他可以清晰地听见噼啪的雨声，被玻璃钝化，变得愈发沉重，如有千斤，重重地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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