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正文-----

我们连夜出逃，坐火车离开了雅库茨克。索菲亚和我各躺在一张床板上，一道厚重的帘子将我们与外面走道隔开，没有交谈，就这么度过了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失眠到凌晨三点多，迷迷糊糊睡着后做了个无比漫长的梦，早上睁开眼，在敞亮的天光中慢慢坐起，转头就忘了梦的内容。

索菲亚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充电线已经收好，她静默凝望窗外景色，连我醒过来一时都没察觉。“索菲亚，”我一只手撑着床板，另只手揉了揉惺忪睡眼。“你在看什么？”

“早上好，卓娅。”她转过脸，“我在看雪。雪花从天上飘下来，很像白色的棉花糖被人撕开，再一点点从半空撒向地面。”

“…棉花糖？喔，是挺像的，但雪没有甜味，也没有其他味道。”

“我知道。信息库告诉我，雪是从混合云中降落到地面的雪花形态的固体水，是极低的温度条件下，水在空中凝结再落下的自然现象。”

“很方便嘛，是不是就像自动搜索引擎，想了解什么一查就有。”

她移开目光，又看向了窗外。“我不喜欢。”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虽然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了解一词的意思是明白，理解，弄清楚。”索菲亚拧着眉，情绪不明地道:“我想我并不理解雪的味道，如果它飘到我身上，我也不清楚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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