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鲨盯着我，认真问我：“在赢我之前你会不来找我吗？”

-----正文-----

31.

我没想过生存的意义。

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困扰窦鲨的问题并没有困扰我。

我是马一尾，我现在生活着，我在这一刻所做的所有选择，就是我生存的意义。我选择了来找这条鲨鱼，这就是我的此时此刻。按照我这个思路，窦鲨说她逃到浅洋俱乐部发现他们正在招募年轻运动员继而报名时，她人生的意义很大一部分就和射箭密不可分了。而窦鲨现在仍然在迷茫，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来路和去处。

窦鲨的思索让她变成了一个我读不懂的哲人。

我千里迢迢来找她，可不是和她坐在一起讨论哲学的。

我打断她的怅惘：“你现在找到了什么？”

窦鲨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对于她似乎很难回答。

窦鲨让我等得不耐烦，我返回别墅，找到了一袋新鲜橙子，应该是窦鲨买的。我在厨房找出来一个榨汁机，和我在俱乐部看到的差不多。我洗干净了橙子和机器，插上电，这家人果然是有钱，或者没走多久，竟然还没有断电。

我看着橙子变成汁，遥遥一望，窦鲨还在那思考着呢。

我把橙汁端出来，她还在思考呢。

我喝完了，窦鲨还在思考。

我把她的也喝了。

窦鲨这时才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眼睛热度惊人。

“想明白了？”我问。

窦鲨说：“刚才在想四分之一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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