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最后，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

-----正文-----

“笃笃笃。”房屋的门被敲响了。我通过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外的是殷华叶。

她一如既往地穿着黑灰色连帽衫，拉低的帽檐投射出的阴影挡住了她的面容。我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在这种时候敲响我家的门，大概只有一种目的。

于是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她见到是我，点点头问：“万可呢？”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始终插在兜里，同我说话时也没有将手拿出来。

“你是正义使者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再次点点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起伏：“鹈鹕还身份不明，随便给其他鹅开门是很危险的行为。”

没想到居然被正义使者训话了。我眨了眨眼，笑了起来，说道：“没事，我想鹈鹕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敲门的。”

“万可在哪儿？”殷华叶又问我。

我“啊”了一下，回答道：“在里间书房。”

“你要杀了他吗？但他都说自己没杀过鹅。”我说。

殷华叶答道：“那也终归是鸭子。”

我斟酌着说：“正义使者只能动刀一次，你如果这次杀了万可，那剩下的鹈鹕……”

她登时顿住脚步，整个身体转向我，连帽衫下的眼睛直视着我，如同林中猎豹的莹莹绿眼。

“还剩下你和罗一珉。二分之一的概率。”

“你觉得我应该怀疑谁呢？”

殷华叶的语气依旧平和，但身体却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我几乎能感受到她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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