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醉

-----正文-----

进城主府后，两人便不再同住。徐征总是很忙，一个月见不到几次，有话也总是托龙思礼代传。

一段关系里，有时当事人会突然醒悟，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孟晚也在徐征的忙碌里想明白了。

某天他和龙思礼喝酒，都有些醉了。龙思礼提起徐征，稍稍抛掉些平时的谦恭。

他道：“师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只是心思太深了，探不着底。喜欢他是件辛苦事。”他的目光温柔而怜悯。

龙思礼一向是娴静守礼的人，拜了徐征为师后一直恪守弟子礼，恭顺无有不从，更别提评价起师长。孟晚品出他这一句后面的绵绵关怀，更发觉师父和自己之间他的偏爱，一时百感交集。

孟晚道：“你醉了。”

龙思礼道：“我连醉也不行吗？”

孟晚道：“好吧，那我也醉了。能和他共患难，本身就足够好。我从来不想结果。”

龙思礼道：“你还是别说了。”

孟晚笑：“醉话罢了，再喝两杯你我就忘了。”

他们碰杯，又喝了两轮。等龙思礼回去，孟晚提了酒壶慢慢走着。

玫瑰的香气在夏夜格外迷人。迎着芳香，孟晚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徐征，负手立在亭边。

他神完气足，显然大有获益。孟晚把酒壶抛给他，道：

“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告诉我。”

徐征接住，表情微妙。“下午。这儿月亮好，我赏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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