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仍在小雪，入夜了，冷风刮得一阵阵，书房里点着红烛。为了替赵元朗祛寒，炭炉里烧不少炭火，觑得屋里头很暖和。香兽镂格中溢出的兰香在暖室中缭绕得氤氤氲氲。

这几日来赵元朗都睡不着觉，明日一早，就是李从嘉头七，抑是停灵的最后一日。

龙床上，赵炅自后头搂着他，牵动锁链发出声响，“怎幺？今晚也睡不着？”

赵元朗想到弟弟白天还得上朝，是自己吵醒他，不由说句：“光义，对不住。”

……还是叫他光义。在那人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光义。

他说：“大哥，李从嘉已经死了。”把手捂在赵元朗的小裤上，握着情根上下捋捋，含着赵元朗的耳垂，吐着热息，“你也该忘了他，不然你难道以后每晚都不睡觉了？”

怎幺忘了那个人？倘若那幺简单就能忘记，又何必惦记着他十年不来汴京朝觐之事；又怎会自大半辈子前金陵一见伊始，就始终挂心？

赵炅把半挺的情根抵在赵元朗紧致的臀缝间，隔着小衣蹭了蹭，深怕牵动他琵琶骨的伤，把人弄死在床上，不敢太大力。手握着赵元朗那无一丝赘肉的腰肢，来回摸了摸。赵元朗本来因着功体被摧，总是温凉的身体，竟因着这暧昧的触碰而阵阵发热。

那人没反抗──当然也没办法反抗，就是翻个身都困难。

赵炅将赵元朗翻过身来面对自己，见他紧张得喉结上下一动，吞了口口水。亲上他的眉骨，鼻尖，直到唇瓣，赵元朗将两片薄唇抿得死紧，忍着痛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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