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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的人哪管对方愿不愿意，一个劲地怂恿，把柯泽逼得有点头大。借着光线昏暗想装作与他无关的样子，结果手臂被身侧的人用手肘暗示，然后一声呼哨，所有人都看向他，完犊子，这下躲不掉了。

心里骂街呢，面上风度依旧维持得很好，金色面具下的表情完美，嘴角弯弯恰到好处。

他起身时还记得把修身剪裁的西服一粒扣撘上，一边往台上走，一边整理左右两边的袖口。主持人八卦不忘众乐乐，立刻把话筒递过去要他说几句，被他装作托面具没看见一回身就避开掉，直接坐在琴凳上。

琴凳的另一边，向楠面具下的脸红得发热，他哆哆嗦嗦叫了一声“学长”，柯泽没有转头看他，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放在琴键上，不轻不重地按下。

音乐学院的礼堂基本是用在学院专业考核上的，音效极佳。柯泽试音，琴声回荡，台下的热不嫌热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开，正好盖掉向楠之后要说的内容。向楠的面具是半面，轻易露出他此时的懊恼和委屈。

聚光灯打在钢琴的位置，柯泽坐在外侧，把瘦弱得风吹就倒的向楠挡得严严实实，台下的人看不见向楠，只能看见柯泽无懈可击的表情，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事实上他早十分不耐烦。

“你也不用装模作样，我现在不是如你所愿人在台上任你摆布了么？”柯泽这个人，不过是个虚伪人渣，多情又滥情，仗着一副好看的皮囊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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