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公主的快乐

-----正文-----

真正接触之后，亚瑟对克劳德·特里曼的印象并不好。这件事很好理解。亚瑟接触到的特里曼只是一具可以走动的残骸，他生而所有的、一切圣洁美好的东西已经消亡殆尽。对比他所经历的痛苦，特里曼勉强称得上一个好人，但他不再是一位好的骑士。

在亚瑟发现他遇到的这个“克劳德”的真实身份前，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就是埃里克。不过那时候亚瑟并不总是能够分清地狱与现实的界限——谁身上都有埃里克的影子，他在哪里都能看到他。

埃里克是在集结军中真正表露身份的。黑巫师会抵抗恶魔吗？在认识埃里克之前，亚瑟的答案只有唯一的那一个。不会。黑巫师是恶魔的友邻，是黑暗能量的拥趸，是被污染过的人类异端。哪怕他们出现在集结军的前哨位置，这群别有用心的家伙也绝对不可信任。

这时候他想到了埃里克。埃里克会的。亚瑟无法言明这个念头是不是另一种信仰的结果，他发现埃里克的名字真的出现在了名单上。然后是他本人。埃里克出现得没有任何预示，如果不是他身上厚厚的巫师斗篷，他们与旧日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

“我用禁术救了你。你看着我人头落地。”

埃里克的声音有些陌生。亚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亚瑟相信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亚瑟确信这就是当天的真相，他一直在忽略它。真相会带来更沉重的痛苦，不止不能承受的那一点。怎么会这样呢？亚瑟自嘲地想，可谁又说过地狱就一定比人间更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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