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周尉迟掐熄手里的烟，哑着声音问。

许南汐抿着唇走到跟前，一语未发。

他擡头看向她，眼底有着寒天彻骨的冷，仿佛能令这世间万物都冻成霜雪。

周尉迟放下搭在一起的长腿，慢慢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许南汐，我在问你话。”

“以什幺立场？”她总算有了点回应，一出声却是态度尖锐的反问，“上司，还是男朋友，或者……我的监护人？”

男人听到这话，觉得十分好笑。

他一手养的小野猫终究是长大了，如今都敢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了。

“今天是周六，休息时间去哪里是我的私事，所以第一个身份没有立场。”许南汐自顾往下说，“至于第二个身份……周局，我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明确的表达过在一起。”

十八岁那年她对他表白过，但被他拒绝了。

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过，他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或者爱。

所以严格来讲，他们不是恋人关系，只是这六年的相处中默认了彼此而已。

“那第三种呢？”周尉迟盯着她，目光很沉，“许南汐，你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养大的。”

“我承认。”许南汐点点头，“从十一岁到十八岁，我承认你对我有着七年的养育之恩，但这恩情再重，用一条命来偿还也够本了吧？”

她字字犀利，浑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是否会触怒他。

周尉迟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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