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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到天启后，铃去羽然与龙襄府。截至唐兀关之盟后、羽然辞官离开天启前，她相当于被龙襄与羽然收养。龙襄死在神武三年。他与羽然对铃开明到宽松。这二人无暇照顾儿童，判断风凌雪将铃教育得不错，便在与铃亲近后，让铃成为寂公主的伴读。

寂的伴读有不少人。皆是垂髫年纪，无法交流过于复杂的情感、理念。每日相聚，无非是读书、学习弓马、玩。这群小女孩被养在戒备森严的天启桂宫，即便有不是孤儿者，入桂宫后，亦与家人切断关系。神武三年，羽然与燮决裂。我被允许代替羽然，每旬一次，与雷心月一同，去桂宫探视。

有一天，铃偷摸将一张纸条塞给我。“我能飞。”纸条写。

“萨西摩尔讲，倘若我发现自己能飞，我该来找你。你会带我去找妈妈。妈妈被龙先生安排给上清苑工作。从前，妈妈的活计是缝补、浣洗。现在，萨西摩尔将妈妈送到了一个角斗场。她是洗衣妇。”

“你不能讲羽大人是洗衣妇。”我思量。这年，寂五岁，铃七岁。我扫视铃表达明确的纸条，忖度，羽人贵族的孩子果真容易早慧。

情况被拼凑出。角斗场，是一种燮为获取营收，而准许宛州商会引进帝都盆地──但，不是天启──的事物。帝都盆地的角斗士，普遍是无甚重大罪名的战犯──或者说一般的、有一定战斗能力的战俘。角斗士需要被奖励，亦不该轻易赢得自由。故，角斗士居住的所在不尽是有战斗能力的男人，亦有不参与战斗的女人。尽管，倘若羽然照拂风凌雪，风凌雪将仅做针黹、洗衣服──并继续被以这种办法，摧残她明锐的眼睛与挽弓拨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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