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法力有限，只挣出这么多时间。这回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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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出现场的记者，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人的叫人。临时接到爆料，天寒地冻蹲守许久不说，想拍的没拍到，当事人脑子一热跳了铁路桥。追还是不追，人是死是活？主编满身大汗回拨电话，茫然的小卖部老板比他们还慌。

嘈杂人声极速退远，借不完全连贯的黑暗庇荫，黑瞎子领着解雨臣狂奔。花束甩在身后、烟花甩在身后、铁轨甩在身后。无数试图一窥究竟的目光无所适从，逐渐迷失于光线照不到的夜色深处。一块黑暗连接另一块黑暗，横亘古老的中东铁道、爬上沉默的保护建筑、钻进低矮的砖石民居。

阴影里有烧火棍的煤味、窖冬储的菜味、煮咖啡的香味……焰光频频降落，犬吠狺狺不止。尘土和寒冬空气混合出凛冽的玻璃感，浸得口鼻粘膜紧绷绷，到后来各种味道悉数搅到一起，开门暖风一冲，就像闷头扎进汹涌潮水，腿脚都撞歪了，身体浪底浮沉，脑子浑浑噩噩陷进泥沙。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解雨臣呛了冷风，边咳嗽边唱，咬字带着笑意。

铁丝捅开门锁，没花几秒钟。黑瞎子也笑，叼根烟想抽两口缓缓神，一摸兜发觉打火机被顺走了。音乐蜡烛一响，他就知道解雨臣要提前行动。谁料到，这日子口街头卖的蜡烛只会播放《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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