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刀疤捅了他十一刀。”

-----正文-----

望月柱底下的洞还没有修补，我大约能够猜到他们的意图。

在他们的设想中，纯会再次回到望月柱，他们只要在望月柱的洞口守株待兔即可。

我猜想那深深的海底，周围一定藏着无数双赤红的眼睛，一旦察觉到什么，他们便会瞬间出现，将生物拖到更深更黑的地方去。

我们的小型潜水艇慢慢地上升，这一过程中，我们经过了许多鱼群，这让我想起童年时候，我妈带着我去拜访三姨妈一家的情景。

高大的三姨父、娇小的三姨妈以及他们如晾衣杆般的一双儿女，都不停地在我梦里反复，似乎不停地提醒我，要往外多看几眼那条白色的人鱼。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周怀远了，不知他究竟去做些什么。原先希望能够在他那里套到一点消息，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成择清对我说：“你知道吗？这种胶状幕墙，会被一种合成剂破坏掉。”

“什么合成剂？”

成择清详细地给我讲和我分别后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经历，终于在长达半小时声泪俱下的讲述中，他讲到了重点。

在一个暮雨潇潇(当然是人工的假雨）的傍晚，他又在望月柱边溜达，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自由者。

那个自由者大约也是从周山城来的，他说他从前是个做研究的学者，后来在研究上投入的时间和金钱太多了，老婆跟人跑了，儿子女儿也都被老婆带走了，到了最后，他研究失败，倾家荡产，试着去找工作，结果好工作拒绝了他，差工作他又瞧不上，好不容易找着了，结果他在研究上的投入比工作上多，又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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