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轻，却咬得那么大口，好像要在我身上咬出一个完满的圆来。

-----正文-----

我把水关了，陪他静静坐着。

过了会，我又问他：“怎么会热呢？你身上还是好凉的。”

“不是不是，”他指指我的胸口，“是这里热。”

我把手放在他胸口的同个位置，却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热意，只有极其缓慢的心跳。

他还是说：“这里很热，热得要跳出来了。”

“是不是晚饭吃太多了？”我有些担忧，“你做了什么呢？怎么会觉得心脏很热？”

“没有做什么。”

我道：“你一点点说，把晚饭后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

纯声音闷闷的：“吃饭，坐沙发，到床上，看你，到这里，开水龙头……”

“等等，”我让他打住他诚实的叙述，“看我？你没有睡觉吗？”

他道：“不想睡觉。”

“什么时候觉得很热？”

“看你，看了一会就很热，”纯说，“想和你交配，可是你睡着了。”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来他的心热源于原始的欲望。

“现在不热了吧？”我道，“快变出腿，回去睡觉。”

光在纯的眼睛里闪了一瞬。黑夜里，他眼睛的蓝变得深邃，像要将我吸进去一般。

我感受他冷而硬的鳞片顶在我的腿上。

是夜晚的过错，是暖黄的灯光太过暧昧，让我没有逃开，顺从地坐在纯的身上。

他把我压在浴缸里，而水和纯一样，让我无处可逃，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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