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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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流程简单得都不合乎规范，冷卓当天就把楚楚领走了。

楚楚跟着两人先到梁思译家住了一晚上，次日周日冷卓带他回自家寓所。不过，楚楚是很舍不得梁思译的，路上不停问“四一哥哥还会带楚楚出去玩吗？”

冷卓在一旁笑，弄得梁思译都脸红了。

路上冷卓虽笑眯眯的，话却很少。领养楚楚的确是太鲁莽的决策，他自己都在绳索上走，摇摇摆摆，有今朝没明日，家里还有个糊糊涂涂养病的哥哥。楚楚的年纪，马上要筹备入学……太多的事要考虑。他当下比大哥当初养育他们兄弟俩的年龄要大许多，依旧负担重重。思来想去，越感慨大哥不容易，二哥那时该有多伤他的心。

他们吃过中饭回去，到家已是午后两点。冷萧吃过药，还在午睡。冷萧现在午睡的时间很长，睡眠浅，反反复复容易惊醒，一般冷卓都把门关上不叫人打扰。

所以一进门，冷卓就对着楚楚嘘了声，指了指那扇房门悄声说：“哥哥的哥哥在睡觉。”

楚楚听了，发气声“喔”了声，就把脱下的鞋子轻轻放在地上，走路也猫手猫脚。

冷卓削了个大梨头，叫他坐到餐桌边吃。楚楚把片好的梨呷在舌和上颚之间，舔着吃，也不大发出声音。一边吃，一边默默冲冷卓笑，仿佛至今仍不敢相信获得了自由，还沉浸在那股喜悦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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