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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看到昨天的星星了吗？”

“什么？”

“哪门子的星星？我以前在九区见过，那是他们的……”

“好了好了莱赛尔，知道你去过九区了。”问话的年轻人摆摆手，将接话的老头推出门，抬手将卷闸门拉下了。

年轻人一头棕发被头顶暖黄的灯光映得极亮，他笑了下，转向一边摆弄着机械零件的黑发青年道：“阿莫斯，问你呢，看见没？”

被称作阿莫斯的人头也没抬：“没看，没空。”

“你永远都没空，”他顿了下，“其实我也知道那估计不会是星星，我就是在想……”

“柏德，”阿莫斯放下手里已锈蚀的机器人中枢，“十二区是看不见星星的。”

十二区是没有星星的。

在与十一区交接的荒野上，一片野草铺陈了满眼。自同夜空接壤的地平线中飞出的，是拖着长长尾焰的“星星”。

它们向夜空奔赴。如同回溯的流星。

莱赛尔是个成天偷鸡摸狗的老头，最爱去十二区那些年久失修的小商店偷酒喝。

显然，在十二区以外的世界不管是“年久失修”还是“小商店的酒”都绝了迹。可莱赛尔成天鼓吹自己曾经是九区人，并心安理得地拿“我就好这一口”当幌子。

他拎着半瓶看不出品种的酒找柏德，说话已然不太清醒了。

“小子——”他嗓音含混而粘稠，拖长了钢筋水泥似的尾音。

彼时柏德刚从胳膊中挑出自己今天与人斗殴时嵌入的碎弹片，就被闯入的莱赛尔拍了下肩膊尚还流着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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