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与冷战

-----正文-----

电话兀自响了一分钟后挂断。

戚律切换至通讯软件，点开最顶上的对话框，留下一则询问的消息。发送完毕，身后赛事组织的工作人员又在催促进场，他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口袋里，跟随队伍走进场馆。

整个比赛持续三天，且为适应国际时间，参加比赛的A国学生几乎是日夜颠倒地建模，编码，写论文。这天的工作结束已是凌晨。回到酒店，戚律查看手机信息，司宁依旧没有回复。这种情况偶尔也是存在的。戚律猜对方可能早睡了，或者单纯手机不在身旁。这时他已没有精力多想。几乎放下手机躺上床的瞬间，就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起床，戚律终于得到了司宁的回复。他接上之前的对话，发送了一条信息。

司宁来电时，戚律正在卫生间洗脸。手机放在外面，同住一个双人套间的室友还赖在床上补觉。系统自带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寂静，戚律匆忙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返回房间，在室友透露着不安的翻身声中，带着手机逃到走廊上。

接起电话，一秒后，对方的声音才进入耳朵里，听起来没什么不同。

戚律漫步至走廊尽头。墙上的窗户外，南方城市的风景常青而明亮。

接下来的对话如往常一样进行，他自然地说起自己的情况，司宁安静地倾听。说着说着，戚律蓦然感觉这天对方特别的温柔，几乎每句回应都在顺着自己，以往穿插在对话间的那些轻浮的玩笑竟从未出现。而且司宁说得少了，这场对话便显得像他个人的汇报会。快要结束通话时，戚律才小心翼翼地提醒司宁，有没有什么想和自己说的？这时司宁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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