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相信，很多人继承了您的意志，狄斯城会迎来曙光。”

-----正文-----

“……告诉我。”局长听见自己的长官低声说，“得到力量之后，‘我’做了什么。”

局长顿了一下。她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就像黑环之外的兰利不知道异能从何而来，黑环之内的兰利也不知道自己用异能做了什么。她只是在天文塔的顶端孤独地做永远公平的神，听着整座城市永不停息的祈祷。

“您可以自己看的。”局长说。

她使用了枷锁，把刚才看到的场景顺着荆棘传导过去。这次她的力量没有受到阻碍——就好像对方也有所期待。

“您加入了第九机关。”局长深呼吸，向自己的长官描述那些画面，“当时还不是什么著名机构。但现在已经成了悬在整个上庭头顶的利剑，那些人在做脏事之前都要想想这会不会成为第九机关的武器。您在实验室选址谈判现场刺杀了天文台的老主管，暴露了异能，但现在新城的M值检测装置都不需要靠人体实验获取了。您很多次保护了狄斯城，很多案件以我的保密等级还看不到，但您从禁闭室里把正被隔离审查的我带了出去，允许我进入BR001黑环——现在那个黑环已经被解决了。”

局长以为兰利会欣慰。但兰利勾起嘴角，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还真是做了不少。”兰利轻声说，“有多少是我自己——有多少是黑环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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