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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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后打开的浴缸的出水口，转身就去淋浴冲洗身体，最后一头栽倒进床铺里。

徒留伍迪一人在浴缸里呆住。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好讲的，经历过几次混乱的多人运动后，克里斯逐渐习惯了这份工作。

他也由此知道了德纳去了哪里。在他进入洞穴的那天，德纳深入大海，去往了密特斯人的故乡。

海边浪花轻轻绽放，人身鱼尾的德纳趴在岩石上，看着月光下的克里斯。

克里斯小腹微鼓，享受难得的清静。

“你知道吗，原本同一段时间，不会有两位圣子，”德纳轻声说，“但是密特斯辐射的地区我们都已经得到了，所以需要新的据点，当然也需要第二位圣子。”

“听起来像新事业的开端。”克里斯回答。

他会在海边偶尔碰到上浮的德纳，具体的时间不固定。

“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我这次的旅行快要结束了。”

“海底是另外一座城市，生活着原本形态的族人们，与陆地的密特斯人不同，他们生育很困难，某一天你也需要像我这样，潜入水中，接收指引，去到那里。”

“他们的寿命很长，相应的不需要太多的子嗣就能维持族群的增长。你会在合适的时候获得耳下的鳃，以及鱼尾，这时候的你已经不能称为人类，一直向下，向下，潜入深渊。有青色鳞片面目狰狞的他们会追逐你，只有最优秀的那个能够得到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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