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人员刚刚打扫完毕，把换洗的东西放上了手推车。周起看陈覃热得出汗，指了指一个偌大的门说，你去洗个澡吧，出来的时候可以不用穿衣服。

陈覃全身一抖，他看了一眼还没走的清洁人员，刚刚那些话，她听见了吧，她听见了吧，是不是会觉得我们是约炮对象？他放下书包，直挺挺地走进了浴室。浴室里面和外面装潢风格差不多，也是偌大一个，充斥着他看不懂的装备。陈覃选择性无视那些汗蒸，能装下十人的浴盆，径直去冲了站立澡。

周起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用她的纤纤玉手拿着美工刀削着铅笔，眼前的铅笔从6B到6H依次排列，削完一根，她便挑了个露尖不多的笔继续削。全弄得差不多后，周起又从她的另一个看上去不算干净的包里拿出炭笔，在桌上排列成一排，一手拿起速写本，一手像是挑化妆品一样挑出一根4B铅笔，在纸上划弄了几下。

“嗯……可以……”

浴室的里侧推拉门门咔哒一声打开，陈覃在洗漱台单间，看着收纳筐里自己的衣服犯了难，老师说可以不用穿衣服，那……内裤要穿吗？

“小陈？你在吗？”

发现里面没声音的周起朝里面喊道。

“嗯……嗯……老师……我用得着穿内裤吗？”

“穿吧……”

陈覃走到周起面前的沙发，既然说是来画他，那是不是应该摆个姿势，像《泰坦尼克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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