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牵手在漆黑的夜里前行，早就成为了彼此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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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涛塌着肩再看不见往日的容光焕发，他缓慢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无声无息地进了卧室，而李振洋被父亲脸上的失望之情穿云裂石般击中，困在原地都不敢喊他一声，目光落在父亲年迈的背影上，他多期盼父亲能回头看他一眼。

直到门在他面前缓缓关上，李振洋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像个幼孩般缩起颤抖的肩膀，咬着牙无声地流泪。泪眼模糊间想起自己小时候仅有的一次被罚跪，也是这样被父亲拒之门外，此刻望出去的高度竟与幼时一样。

李英超看他这样难受得喉咙发紧，悄悄牵住了他的手。

没几天就是除夕了，本来一家人可以高高兴兴地过个年，只怕现在勉强坐在一起，也是食不下咽。

“起来吧，”王琳站在他们面前，哭了一晚上喉咙如火燎，一开口还是难忍悲痛的情绪，“你们走吧。”

“妈！”李英超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声音抖得厉害，“你不要我们了吗？”

王琳没有回头，只一直擦着眼泪，她怕自己一回头就要忍不住，她含辛茹苦的把他们养大，却换来这样的回报，她不想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们。

“个人有个人的路，”王琳松开李英超抓着自己的手，好像也认命了，“回去吧，以后怎么样都是你们今天自己选的。”

李英超搀着李振洋从医院出来，没有回上海，打了车回李振洋在市中心的家。屋子太久不住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丝毫光线。李英超打开中央空调，替李振洋把外衣脱了下来，让他趴到沙发上，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冬日里难得放晴，阳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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