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熬夜久了,翌日,沈枝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半个脑袋陷进绵软的枕头里,垂体放松倦怠到麻木,她在梦里,又窥见了那个初至格鲁梅蒂河的下午——
cites因为晕车呕了于屹一身臭哄哄的奶,白灼顺着他略微防水的速干面料衣服往下滴,滚到军裤上被吸食走一部分,最后泼上军靴,被一脚践进泥土里。
男人黑着脸,又将渣渍往自己身上蹭,下巴处生出的青色胡茬扎在沈枝颈窝里,最终镜头定格在暴风雨前的红霞余晖,泼出一卷不真实的画卷。
痒、痛,湿润的触感汇聚,她分明清醒地意识到这是梦,大力推开了于屹。
下一秒,被搡开的男人猛地倒退一步,一头撞上紧跟其后的cites,砰地两下,应声倒地。
他想让她扶他起来,言语里却没了往日的嚣张。
半个身子陷进了地里,沾了湿泥的手扒着地:“沈枝,救我。”
女孩摇着头,一把拽过于屹腰间悬着的车钥匙,她飞快跑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
她还记得回去的路。
酿着剧毒花蜜的植物通常包裹得美丽而庄严,伪装出悲悯泪水的毒蛇尖牙最为致命,那是沼泽地上诱人深入的绝对安全领域,错一步,断送手中的最后筹码。
越野从男人挣扎的手上轧过去了,她听见一声无助的惨叫,cites在后头笨重追赶的声音,央求自己带上它。
沈枝在忽上忽下的不安中惊醒,恍然发觉,什幺真实到几乎混淆的湿润触感,不过是蒙在被里出的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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