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屹步子迈得有些重,受伤的那条胳膊受到力道挤压,渊着的血顺着肌理滑至指尖。
男人手微微一动,饱满的一粒朱红陷进土地里,很快被吸食成一小块深色的疤。
“我没死,回来了。”
沈枝盯着那一点看,直到男人的鞋尖在距离她两步的距离停下。
伤口像一块刻意掏出来的勋章,边缘泛卷的皮肉扬出骄傲的弧度,于屹有些“体力不支”地晃了两下:“...你给我的药,都被我用完了。还有吗?”
沈枝抿着嘴,没说话。倒是转身回了象屋,留给对方一个沉默的背影。
于屹以为这是无声的邀请,嘴角小幅度向上牵了一下,也跟着后头走。
临进门的时候,鼻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倏然刮过来的风——
沈枝“咚”一下把门关上了。
极响亮的一声,惹得趴着补眠的cites不满地翕动了两下耳朵。
沈枝握着拳,默不作声地从自己那层有些厚重的棉被下,揪出那条属于于屹的、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烂咸菜”。
眼波流转了两圈,手抓着小薄被揉了两圈,最终视线落在cites身上。
脚尖点了点象屁股:“起开点儿。”
对方挪开的瞬间,沈枝手疾眼快地,把“烂咸菜”塞到了笨重的象屁股后面。
不同于干草的柔软触感,cite有些疑惑地扭过头——被角已经被沈枝掖藏起来了,它什幺都没看到。
心里有些膈应,要起身看看,又被沈枝按着象头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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