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恹恹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六月末,池澈影原计划离开岚山镇的前一夜。
他这副样子不便被人类瞧见,她本来想等生产后歇一段时间再订机票。白霜说不用,治疗术足够恢复如初。
池澈影总觉得不放心:兔子精还能控制在哪天生产的吗?
天色已经黑压压地沉下来,乌云厚重得像铁铸的穹顶,也似几近凝固的墨,看不出流动。屋里关了窗子,有一股下雨前的闷意。
白霜临产闹别扭。既想让她在旁陪着,又不愿被她看到肚子,仗着孕夫身份要求她戴眼罩。
“……宝贝,这样很像在玩情趣。”
池澈影吐槽,还是戴了,坐在床边,又被他塞了一手的兔耳朵。
“摸一摸……就不疼了。”
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又是这样轻。跟一点绒毛似的,擦过手背,就飘到天上去了,令人心里没底。
空气里一开始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池澈影心里扑通扑通的,体会到了产房门口的同款焦虑。但又不好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孕夫,只抿紧唇,缓和呼吸,使出毕生绝技轻缓撸兔耳朵,好让他舒服一点。
眼罩不是完全遮光。猛然乍亮的白色撕破天幕。她心跳一顿,手心里的长耳轻轻发抖。
天地间绷起一张无边无际的鼓,有巨人落了槌,震耳欲聋。紧接着一声追着一声,四野亮如白昼。
池澈影徒劳地捂住兔耳朵内侧。短暂分神,不知道这样重的雷,岚山上的树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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