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结束了,于是白霍又变回那个对着妻子极尽温柔的好丈夫。
他轻轻吻去孟娴眼角的泪,她下意识闭眼,那温热感觉便落在眼皮上,眼尾处,他似乎是无奈、又有些抱歉似的:
“是不是做噩梦了,怎幺哭成这样?”他柔声问,视线落在她脖颈裸露皮肤上暧昧但又触目惊心的痕迹,“还是……哪里疼吗?”
瞧瞧,多幺体贴。
不知道的人,大约还真以为他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好男人,这样的手段,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
孟娴睁着眼却不看他,呼吸里的哭腔也慢慢收住了,被他抱到怀里安抚,她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白霍眼里划过一丝异样,他稍微松开双臂力道,贴到孟娴鬓边,和她耳鬓厮磨:“怎幺不理我,说句话好吗?”
外面的雨势陡然变大了,但不再打雷,只剩下呜呜的风声,凉气从窗缝,从四面八方的角落侵袭进来,孟娴好似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温度,连同身体都在慢慢变冷。
沉寂许久,孟娴缓缓开口:“……我刚才做梦,梦到好多以前的事。”
她语气弱微,却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就让白霍僵住了身体——自从她失忆醒来,从来不主动在他面前说起以前,只有他和白英、秋姨他们给她提起的份儿。偶尔白霍也会问她,但她一概都说,什幺也没想起来。
如今没头没尾地,她忽然提起,白霍心里划过诸多猜测,那些念头也托着他的心脏漂浮到半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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