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萧齐肯让魏怀恩坐在他身边,而且还和颜悦色地对她提要求,魏怀恩想也不想就趴到宽大的书案上,把玉玺连带锦盒一起拿到他面前。
她不知道萧齐为什幺突然想看这玉玺。
因为她捧着这不大不小的锦盒,献宝一样地等他提出别的要求的时候,萧齐却并没有理睬那让人目不转睛的通透玉色。
他在看她。
缠着竹条和布带的右手从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拂到她耳尖,发丝被竹条勾乱,落下缠绵的一缕垂在她眼前。
他将那缕发丝别到她耳后,右手便沿着她的后颈一路滑到她背脊,都不用他用力,只是轻轻一带,魏怀恩就受宠若惊地虚虚坐在他那条尚且完好的腿上,犹豫着要不要靠进他的怀里。
总是听太医说明萧齐的伤情恢复如何,他不许她近身,她也不知道那些狰狞的伤疤是否愈合,是否还在痛。
他的爱抚和触碰即使隔着衣袍,也能让她口干舌燥,想入非非,连她捧着锦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沉重的社稷江山在此时此刻,甚至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
这样很危险。
魏怀恩的直觉这样告诉着她。
没有比玉玺更加贵重,更加珍贵的东西了。千金之体坐不垂堂,她的心乱着,就不能让这方印玺也陷入危险。
她应该把锦盒放到书案上,可是她不愿意用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惊扰好不容易才收敛了扎人的刺,肯亲近她一点的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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