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尖锐的话说出口,再温和的人也难以接受。
所以孟可舒来不及去想魏怀恩这些话是否说得实在,就本能地想要为自己辩护。
“殿下为什幺这样说?恕民女冒昧,殿下待萧大人难道也是如此吗?若是爱他,为什幺不能予他信任?”
情深意浓之时,谁会考虑这许多?孟可舒并不觉得自己对厉空的事不知情是什幺大事,但被魏怀恩这样一说,她心中却开始慌张,开始恐惧。
语气也就有些急切,甚至像是质问。
魏怀恩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孟可舒自知失态,连忙坐好,歉疚地向她笑了笑。
寻常闲话也不是毫无意义,哪怕孟可舒觉得魏怀恩这番话太过自私利己,也大可以当成耳旁风一笑而过,毕竟魏怀恩并非真的要孟可舒做什幺,也不是她的骨肉血亲。
但是孟可舒自己的情绪波动几乎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就已经足够让她自己惊醒过来。
是因为魏怀恩说到了她的切肤之痛,所以才让她这般方寸大乱。
“你问萧齐?其实说句不好听的,他的权势全都来自于我。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收回。
就像把钱存进府中金库之中,府中人要采买什幺,如何取用,这都是细枝末节罢了,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这府中的主子是我,账本在我手上,我就完全不需要去在乎。
反而是萧齐要来猜我到底想要做什幺,想要得到什幺,怎幺才能让我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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