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来了又走,留下一堆猫猫用品。白清素摸着小猫咪的脑袋,决定把安安静静的小猫咪叫做静静。
她真的想静静。
竺奚人走了就没再回来,她的锁链也没锁上,这人之前说得那幺凶,最后还不是一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了。
白清素洗漱完毕,把静静塞在了窝里,自己躺在了床上,用凉被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这个坏男人,居然敢不来陪她。
她得在记仇的小本子上多写几笔——顺便她把他放在床柜头里的避孕药全部冲进了马桶里,让他吃空气去吧。
她负气地在心里戳小人,翻来滚去好一会儿才睡去。
初夏的夜晚静谧安宁,窗外的圆月透过落地窗和纱幔在地上留下一层银辉。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竺奚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露出一种深切的疲惫,她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几乎将他的所有计划全部打乱,他甚至发现自己连直面她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她时,他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延长所有相处的时光。
他其实是想和她在一起的。
名分、世俗都不会对他造成阻挡,唯一的问题,却是他。
他并不正常。
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正常。
他去给谢颖收拾遗物的时候,满墙的宋玉问的偷拍照,让任何一个人都头皮发麻。
母亲的遗书里只有一句话,即使死亡也无法让我们分离。
她已经承受的太多了,白非辞和应煊都靠着她维持着人的模样。她原来只能在自己身边才能得到放松,现在,却被他亲手摧毁了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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