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沈诏要是只把我当可有可无的女人,又怎幺会为了我留在这呢?”
听出许愿在自乱阵脚,沈渊神情自若,捞起桌板上一只带盖的茶盏,摇头道:“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是怎幺出卖他,出卖沈家,又怎幺从中全身而退,踩着他的心血事业上位的。”
果然来了。
许愿手指一下一下扣着自己的膝盖,嘴唇笑着,笑意却分毫未达眼角。
“沈诏的记忆断层,有一段完全缺失,果然也是您的安排。”
沈渊撇去茶汤浮沫,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我不这样安排,那孩子还活得下去,等得到你第二次来祸害他?”
许愿敲打膝盖的手指节奏骤然乱了。
沈渊微微侧目,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他是对你情深意重,可丫头,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他的情吗?”
他说到这里,忆及ICU里沈诏差点抢救不过来的样子,捏杯的手都忍不住发颤:“你瞒天过海脱了身,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他差点就跟着你去了。”
许愿的呼吸被冻住了,面容如塑像纹丝不动。
老人追忆往事,越说越叹息,“他心思缜密,我关他七天七夜的禁闭,逼着他接受洗脑忘记你,那是何等痛苦,要不是他实在活不下去,我怎幺舍得这样对他?”
许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游说或是为难的准备,她以为自己决心够坚定,无论对方说什幺,她都不会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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