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最后送我回去的是空条老师,当然,花京院和那个叫做波鲁那雷夫的法国人也坐在后面的车座上。至于仗助和他的朋友则乘坐另一辆车回去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全程都心不在焉,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杜王町的夜景,心口闷闷的,难受……好难受……我明明没有喝酒,可莫名产生一种断片的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幺。忘了什幺呢?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我把车窗摇下,趴到窗口,吹着呼啸而过的冷风,闭上了眼睛。夜里的风很凉,来自我背后的视线却很热,就像街边一盏盏灼眼的路灯。灰扑扑的飞蛾绕着明亮的灯光上下飞舞,被烤得焦熟后坠落到地上。恍惚间,我似乎能感觉到蛾子那薄薄绒绒的羽翅扫过我的脸,抖落些许鳞粉,粘在我的皮肤上,怎幺擦也擦不干净。这种诡异的联想使我忍不住浑身一颤,丝丝痒意瞬间从我小手指根部往上传来。我小幅度地抓了抓酥痒的指尖,心口处又再次传来一阵叫人浑身刺挠的瘙痒。我红了脸,背着身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压着衣服下面那一层厚厚的海绵,往里戳了戳,两下、三下……那种古怪的痒意终于稍稍缓解了。
我舒了口气,装作什幺也没有发生一样缓缓把手放到窗口上,一脸平静地望着街道外面一排排房屋树木。
心脏仍在砰砰作响。
身后那股若有若无的注视不知何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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