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略堡后,温莱拒绝了仆佣的服侍,独自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一遍遍清洗身体。
她没有聆听兰因切特如何和骑兵队解释生还的问题,反正那个人向来聪明冷静,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
西捷和赛拉贡长期对立,两国的皇储更是视对方为死敌。比起兰因切特,斯特莱尔性格更张扬,而且喜欢出其不意。就像这次突袭,谁也想不到斯特莱尔竟然会带着一队精悍人马,从中心城一路潜入边境,把兰因切特打个措手不及。
这种计划很危险,稍有不慎,突袭的斯特莱尔也会折损在此。
温莱站在雾气腾腾的花洒下,用力抹了一把脸。
赛拉贡的皇储是个极具攻击性的疯子。他带来的人并不多,完全是靠着地形优势,把安略堡的骑兵队耍得团团转。在审讯室里和兰因切特谈判,侵犯她的时候,也许骑兵队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逡巡。
斯特莱尔不能杀兰因切特,否则无法顺利撤退。
但他也没能拿到风霜山脉和安略堡,所以用伤害她的方式,尽情侮辱兰因切特的脸面。兰因切特不会大肆追击他,因为审讯室发生的一切,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和妥协。
谁也没遭到太大损失,除了温莱。
她拧紧水龙头。金色的开关旋钮被打造成雏菊形状,摸上去滚烫又硌手。温莱的掌心被压出浅淡的红痕,但这痕迹就像沾在手上的温度,很快就消退了。
她没有穿鞋,赤脚走到外面的换衣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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