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意大利?”
白阳点头。
“什幺原因?去多久?”
“很久吧,可能一直都会在那,我想让焦竹雨画画,那里有很多优秀的学校跟老师。”
白云堰靠着橱柜,黑色丝绸睡衣紧贴身形轮廓,手捏啤酒晃了晃剩下的半瓶:“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你不可能只是为了她。”
“嗯,当然了,我总不可能也一辈子活在你的庇护下吧,总得靠自己努努力,有点成就才行。”
他发出浅薄的笑声,将啤酒放在身后大理石台面,站直身体。
“告诉我白阳,你都做什幺了?在爱尔兰那段时间没把你脑子矫正,还越来越固执了?”
白阳把头别过去不肯跟他对视:“反正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不用管我。”
“你才19岁,连个大学都没上过。”
“那又怎样!我不可能一直还要在你的庇护下去保护焦竹雨。”
“嗯?现在在我面前都要装起深情了,之前不是你把她的画贴在黑板上,写下好丑两个字吗?”
他猛地转头:“你怎幺知道!”
白云堰笑容嘲弄:“真以为我不管你就是什幺都不知道了?”
“她的班主任查了监控,发现是你,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还把监控画面录下来发了我,这件事我一直没想理,你要是再接着装,我会一个个揭发你的罪行。”
“除了那件事,我有什幺罪——”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没了底气去硬刚,想起了那幅她得奖的画,也是他一手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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