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架上,油灯火焰时不时晃动。
纱帐里齐缨俯身贴床,一只曲在身前的手握成拳,埋在枕头下。耿知襄赤裸覆在她背后,交合的律动使两人鬓角都渗着薄汗,反出细细的晶亮,不知这样沉浮了多久。
“舒服幺?”
耿知襄很餍足的嗓音,咬着她耳朵。齐缨也配合地点头,沙哑地应了一声。
但是他随即把她翻过来,对面做了没一会,再把她侧着身做,动作不止,但没多久就要换,时不时问这样是不是更舒服。齐缨应得烦了,也无意去理身体的反应,只是心里对这匪首就在自己体内又进又出做这样事,仍是控制不住地厌恶,只闭眼等他结束。
但是耿知襄把她脸擡了起来,她睁眼,一滴汗从他侧脸滴落,掉在她脸颊旁的头发里,她好容易才没有扭头躲开。
“真的舒服?”
“嗯,”齐缨只得再应,这嗓音自己听着都是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暗哑,但是无所谓,只要让他快点结束,怎幺都行:“我好舒服。”
甬道里面又麻又胀,她索性极力收缩内壁,夹紧小腹,顿时听得一声闷哼,耿知襄撑着床,身下相连处几乎停滞,艰难再进两下,就这幺射了出来。
意识到他又射在了身体里,齐缨忽然有些恼意。这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都来不及把他推出去。她想起原来村子里,要成婚的小两口,拜了堂进洞房,接着没过多久就要等着孩子出世了,脑子里一阵钝钝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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