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之看着与自己的脸庞如出一辙的清鹤仙祖，在清鹤仙祖有意的「暗示」之下，没一会儿便了解了前因后果，而后对清鹤仙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啼笑皆非，却也同时感到怜悯。

「你说我们都只是同一个人幻想出来的产物？」

清鹤仙祖其实很明白这点，只是在葛容雅面前不愿承认、同时也会不由自主地纠结──最早他还以为那是某一世的自己，但直到跟着葛容雅到了那片白茫茫的空间、到了这个世界后，他又费了不少工夫穿梭在这个世界与那片空间当中，知道那片空间压根儿不是什么等待投胎转世的地方，而只是某个人的脑海里。

清鹤仙祖盯着他道：「你该知道的，我都没阻拦你了解。」就是刚才两人的一番对话，他也暗自施展了法术牵引着「真相」消息来到李鹤之身边给他捕捉。

他知道李鹤之也是有些能为的人──虽然李鹤之的术法远不及他，但在他的引导之下要捕捉这些消息却也不是难事。

李鹤之对此倒是并不怎么意外，又或者说──「你都活了万年，不会没听过『人生如梦』这句话吧？」

清鹤仙祖紧抿着嘴。

他确实没听过。

修仙世界哪来人界这么多多愁善感？

李鹤之也不晓得他的想法，只继续说道：「是梦也好不是梦也好，只要在这当下我活着就够了。」他原本也规划着自己就得遵循着大众的生活，工作到退休，而后找个安养院度过余生，在今天与葛容雅做了那事后，又想着或许两人可以有个孩子、颐养天年，但无论是哪种对他来说都只是认真运行的每个当下，真要说起所谓的「执念」，或许就是他想把每件事情都做好、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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