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秦爷爷...”

与老者一问一答聊了许久的温婉低垂着脑袋，眼皮忽然轻颤了两下。

温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擡起了双眸，神色认真的看着老者。

仔细听起来，她语气有些不稳，隐约还能听得出有几分克制的急切。

她问，“能治好吗。”

秦老院长沉吟片刻，并没有着急回答温婉的问题，他细心的观察着温婉的情绪，沉声反问了一句，“婉丫头，就这样忘记不好吗。”

温婉不止一次来过秦老院长这里，但主动开口询问想要配合治疗，这还是头一回。

秦老院长心头一动，下意识的提了提精神，脑海中不经意的回想起了从前的温婉。

以往，温婉虽然常常是柔柔的笑着接受他的诊疗，却始终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不允许他人窥探。

她的警惕心比一般人要高，情绪也更加敏感内敛。

看似一朵柔和的温室花，实则内心却是幽暗空荡的。

所以每当别人与自己笑说温家大小姐脾性温和，好相与，恐怕是会被继母继妹欺负到没边的时候，秦老院长总是摇头不语，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样的温和只是表象。

温婉就像是随时会爆发的一座活火山，习惯了用平静去伪装自己，总是下意识地压抑着一些她认为无足轻重的，可一旦有人触碰到她的逆鳞，后果可想而知。

“不好，当然不好。”温婉瞳孔一缩，张了张唇却没有将这句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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