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它，一直闭下去吧，她想。

-----正文-----

说话间，瑶姬的手指已触碰到了宝莲灯芯。灯芯的火舌舔上瑶姬的指尖，她浑然不觉，若是常人，在碰到宝莲灯的一瞬间，就会被法力所灼伤。

杨婵大震。能够持宝莲灯而不痛不伤的，这世上除了玉帝和西王母，就只有杨戬。这瑶姬究竟是何人？

“告诉你罢，当初杨戬出生之时，其实你也出生了，但云华被桃山所镇，法力虚弱，你便来不及化为人形，她只得将你寄在杨戬身上，待天眼一开，便是你出生之日。”瑶姬拨弄着宝莲灯的灯火，灯火绕着她的指尖上下翻飞，像被逗弄的孩童一般。

“云华让杨戬劈开山，就是为了放你出来，她一人不足以让你挣脱，但金乌和她同是天地之力所化，借助金乌之力，就能为你补全人形。不过，若非你在天眼中长成得如此迅速，她也没那么快能从桃山出来。”

刹那间，灯火大亮。

瑶姬转过身来，周身金光笼罩，杨婵忽然觉得记忆山呼海啸般向自己涌来，脑海中的人影渐渐和眼前人重叠起来，她看到了自己刚出生时周遭无边际的黑暗，看到了天眼睁开时那缝隙中的天光，看到了自己入世那天漫天的鸟雀，仙鹤长长的翅膀划过金霞洞，投射下的巨大阴影，她看到了金乌穿体而过，一个人影在金乌中回过头来，微笑着对自己说，“婵儿，母亲送你到此处，以后的路便要自己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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