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正文-----

顾淮阳松了一口气，默默祈祷着聂明远快点擦好药。

聂明远擦着擦着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捻着药膏的手从顾淮阳的肩膀摸到后背，又从后背到胳膊，再到腰身。

顾淮阳的后背肌理漂亮，长期做体力活让他的肌肉线条有一种锋利的美感，过敏的关系，光滑的皮肤上有一些丑陋的痕迹，但在药物的作用里逐渐淡去，留下一点粉。

“还痒吗？”他贴近顾淮阳问。

那声调里有着难言的温柔，顾淮阳被他弄得心跳一乱，“……不痒了。”

聂明远又在他的腰上擦了一些药，揉了好半天，才动了动发热的手指，离开。

“擦好了。”

“顾淮阳立即起身，拿过衬衣穿上。

聂明远注意到那件灰色衬衣是他昨天来医院时穿的，现在天气闷热，他又刚擦好药，衣物应该保持干爽，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件衬衣，递给顾淮阳。“穿这件吧。”

顾淮阳一惊：“不用……”

聂明远说：“这是换洗衣物，等你出院后得还给我。”

“好。”顾淮阳笑容明朗。

这大概是认识以来他初次笑得那么坦然，没有保留，但他裸着上身啊，这无疑是对聂明远自制力的挑衅，他微微撇过头，声音里多了一丝沙哑。“穿上吧。”

顾淮阳低头穿衬衣，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聂明远自然地走过去开门，门外是给顾淮阳看诊的医生林泽。

林泽是聂明远的朋友，看到聂明远出现在病房，又瞥到坐在病床上的顾淮阳在穿衣服，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我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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