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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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但司马昭就是知道,钟会不会死——至少不是今天。倒不是因为血很快止住了,而是因为他磕得头破血流,都还要用言语刺他一下。一个人若有力气恨,便不愁没有力气活下去。
于是,在医官赶来前,他甚至镇定心神,给怀里的人换了套衣裳,遮了遮身上那些不太体面的痕迹。换做几个月前,他绝不会多此一举,身败名裂的乱臣谈颜面,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有那个荒谬的约定在,又无端生出十足的耐心,觉得锁链的这头既然在自己手上,听些梦话也无妨。
正如他所料,那伤口虽看着骇人,但一时之间也不至性命之虞,人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不过,若是后续起了高热,倒要格外小心些。司马昭打起精神,听完医官汇报,将帘子一掀,进了里屋。
钟会还昏睡着,蹙着眉,仿佛梦中也能感受到伤口的疼痛,额前、鼻梁有几处擦伤,约莫是摔下去时被石子划的,看上去灰头土脸,下唇也破了口子,这是先前他自己咬的,头上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把人包得像颗蒜,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任谁也看不出这是颍川钟氏的公子。司马昭见他这副样子,又想起他那句恶声恶气的话,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过了没多久,窗外蝉鸣声渐弱时,钟会眼睫颤了颤,终于醒过来。很快,他就通过眼角余光看见司马昭,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装睡,对方也发现了他,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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