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的团长用他自个儿的舌头堵住了我的嘴。

-----正文-----

“你就吹吧，用得了那么长时间么？”

我的团长在对我笑，笑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贱笑，那笑容让我无比清晰地确认自己和他是同一类杂碎，区别在于他已经用这副卑微的风情样儿睡了不知多少穿丝袜的马克沁和战防炮，而我，至少在他眼里的我，想女人想到要用他塞给我的嫖资去寻个当地土娼。

他从兜里掏钱的时候我差点哭了，又很想揍他，那绝非感动而更像是绝望。那一刻我几乎恨他，因为恨他总好过不舍。我已经魂不守舍漂泊多年，块茎连根拔起却当了劈柴，总不能再眷恋埋回土里的安稳。

我看着他登上车，那大剌剌的架势和虞师的精锐相比乃是另一种来路的嚣张。引擎轰鸣，我走了，没敢回头看他。我尽可能地走快些，尽可能掩饰着我的瘸腿。或许，如果死啦死啦没被小书虫气疯，他早该一眼看穿我那和衣衫一般破烂的内心。我在心里向他告别，四个钟头的短假并盛放不下太多的离愁。或者说混沌如斯生死难料过了这么些年，离愁早成了奢侈。

可我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分给他一句告别，便又听见了引擎的轰鸣声，而后我那鬼见愁的团长真似活鬼般蹿到了我的背后，几乎贴着我的耳朵来了一句：“等等。”下一秒他的黑手便伸进了我胸前那满是破洞的兜里，摸出那把法币的同时在我胸口狠狠戳了一下，我一个激灵叫出声，立刻回踩了他一脚，结果又一次被他豹子般的蛮力抵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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